【深海 酥糖 林秦衍生】凌霄去 01(民国au)

看了脱身想让糖堆他们也生活在那个至少没有战火纷飞的年代,糖堆可以做他的大少爷,陈深可以做他的剃头匠,所有人都可以找到自己的爱人,我希望写这样一个完全属于美好的故事。

因为喜欢脱身里的双胞胎设定,所以请了羽皇大爷来配林涛整一出强行拉郎。

这是一篇完全为了一己私欲的au文,而且还挺长,写给自己乐呵的。

火车车厢里总是一片嘈杂的,三等车厢的过道里挤满了临时补票的旅人,家禽和蔬菜加上各种各样的体味确实让人不太好受,已经六月了,天气渐热,整节车厢都蒸腾着一股令人憋闷的热气。

陈深抱着胸坐在靠近过道的那侧,脑袋往不大的窗户偏去,眼睛盯着不断快速后退的树林和黄土出神。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第三次有人的行李箱撞到陈深的肩膀,陈深龇牙咧嘴地揉着肩头,最后还是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挤开人群往前一列车厢走去。

二等车厢明显宽敞了许多,还隐约飘着一股小蛋糕的香味,空位很多,乘务员抓着陈深补完票后就不再管他,陈深慢悠悠地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面对面的四人座位上,只有对面做了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男人。

“这儿没人吧?”陈深弯腰问了一句,对方正低头看一本密密麻麻写满英文的洋书,几缕碎发垂到额前,被窗外的山石打得细碎的阳光照在他的脸颊上,陈深只能看清对方鼻尖上一个浅淡的痣。

“没有。”

男人抬起头望向陈深,眼睛里还留着一点眷恋于书本之中的迷茫,但这不妨碍他对着陈深抿嘴一笑,男人抬手阖上了书,抬脚给陈深让出一条道。

陈深一沾到椅子整个人就瘫了下来,他垂着肩膀靠在椅背上,看到对面男人把书放回了桌面,不好意思地问到:“我打扰到你了?”

“没有,”男人还是浅淡地笑了笑,“正好有些看累了。”

“也是,这火车摇摇晃晃的啊,看书对眼睛不好,”陈深说道,“我叫陈深,重庆来的,去上海探亲。”

“鄙人唐山海。”

唐山海抬手回握住陈深伸过来的手,陈深的手要比唐山海粗糙很多,虎口和手指上有不少老茧。

“听唐先生口音像是本地人啊。”

“从小在上海生活,抗战的时候被爷爷送出国留洋。”唐山海抿了一口桌上的咖啡,“在英国念了整整八年的书,连乡音都记不得了。”

“那你这次回来,再看到中国肯定觉得变化了很多吧。”

“是啊,那时候处处战乱,我本要同家父一样去参军,却硬是被爷爷给'流放'到了国外,说是要保住唐家的独苗。”

“可惜啊,如今外患已去,仍存内忧。”

陈深不知不觉整个身子往前倾,用胳膊撑着脸侧,眼睛望着窗外,不知这一言是有意还是无心。

唐山海不再说话,他也随着陈深的目光向外望去,葱郁的树林被拉成一条直线,亿万片叶子糊成一片翠绿从眼前略过,而抬起头是高远的天空,层叠的云片和湛蓝的穹顶在他们极力远眺的视线里仿佛风干的油画一般深刻又不为所动。

火车终于进站了,车停稳后两人都不急着下车,唐山海起身将书放回行李箱,陈深则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手指几乎触到车顶。

车站里人来人往,陈深踮起脚看了一圈没找到老毕的身影,想想自己在电话里也没细说火车的班次,老毕不可能这个点在火车站等着自己。

倒也罢,陈深想,自己一路慢慢逛回家去也蛮不错的。
“陈先生,”唐山海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衬上车站里不绝于耳的噪音,他本来儒雅的声音显得有些单薄,“唐某就此别过了。”

陈深转过头,似乎不远处有个男人正朝着他们这儿看,应该是来接唐山海回家的人,陈深冲着唐山海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后会有期。”

陈深叫了辆黄包车让对方照着老毕给的地址走,上了车他又整个人瘫在靠背上,伸手收了车顶遮阳的挡帘,侧头看着上海的大街小巷,他记得自己上一次来上海是在沦陷后不久,街头巷尾全是穿得土黄的日本兵,天天扛着八九式凶神恶煞。

幸好这一切都算是过去了,陈深长呼了一口气,任大下午有些毒辣的太阳直直地照在自己身上。

“唐少爷。”苏三省看见向自己走来的唐山海伸手想要去接箱子,却被对方止住了。

“三省哥,你别老叫我少爷,”唐山海对苏三省笑笑,眉眼间多了几分温润和乖巧,“箱子不沉,我自己拎就行。”

“那怎么行,我从小家里家道中落就是唐老爷收留的我,”苏三省走在唐山海身边,抬手拍了拍唐山海的后背,“这么多年没见,我们山海也长成大男子汉了。”

“三省哥也越来越有魅力了。”

其实唐山海很少这么抛开芥蒂地和别人敞开了聊天,一是从小家里的家教严格,二是自幼被送出了国,从战火连绵的家乡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繁华国度,比起表面的腥风血雨唐山海更懂得了对付背地里的明争暗斗,所以他说话总是彬彬有礼地隔着一层透明玻璃,让人察觉不出问题,却又永远无法靠近。

可苏三省不同,他是唐山海从小的玩伴,他们差了四岁,小时候唐山海受欺负,全都是苏三省把他护在身后。只是不知何故苏家突生变故,还不太记事的唐山海只记得那天苏三省独自一人来了唐家,自那以后就再也没人叫他“少爷”了。

“想什么呢,”苏三省坐在驾驶座上,转头看到身边一直低着个头的表弟,唐山海今天穿了一身浅色的西装,衬衫的领口解开了两粒纽扣,脖子上系了一块青蓝色山东绸料的领巾,整个人看上去活泼明快。

“没什么,”唐山海摇了摇头,“八年了,这突然要回家了,心里有点紧张。”

苏三省听后伸手搂过唐山海的肩膀,轻轻捏了捏他的肩膀。

“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家里人不都盼着你回来吗。”

“听说前几年爷爷带了个男孩回家,”唐山海突然想起了这件事,“这几年家里的生意都是他帮着爷爷操持的。”

“你是说风家那个私生子?”苏三省捂着嘴倒是莫名其妙笑得开心,“这人你可是真要好好见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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